创办人
Our Founder
 

太平佛教会的发起人:王振教居士

          王居士是太平佛教会的发起人,早期也曾担任过重要的职位,但后来由于个人的事业,因此经常在外地而甚少在太平,对佛教会的事务也就任 由其发展。这本来是没什么关系的,因为只要肯真正地为佛教做事,谁来领导都是一样的。但是自从前任会长接任后十多年来,每年的会员大会都是草草召开,选举也大都是“蝉联” 的,理事会议则一年不知道有没有开过几次,看起来一切可以说是很平 静,很顺利的。但这正是一个团体的致命伤,这种死水般的情形,是会使水发臭,甚至产生毒素的。华人社团和一些佛教的团体,往往就是因为这种情况而成为社会的累赘或发展佛教的绊脚石。我们希望华人和佛教徒看清这点,不要因为个人的名闻利养, 而阻碍了社会和佛教的进步。
 
          太平佛教会的这种现象一直到了76年才完全改观。因为那年王居士 在得知佛教会的行政上有偏差,终于决定重返佛教会,作一番改革以重振会务。当时我是青年念佛团副总务和 佛学班的秘书,对于母会的期望是很高的,总希望母会能振作而为佛教作出更大的贡献。因为我在进入佛门后不久,对佛学的研究有了兴趣并略有涉猎,理解到佛法对社会及人们的重要性,因此需要加以发扬,以便能对社会及人们有更大的利益。但假如自己本身的团体都没有健全的组织,又如何发挥呢?所以对于母会组织的现 况,
有着太多太多的失望,当时耳闻王居士是一位有魄力的领导人,又有 丰富组织经验及能力,这正是佛教会需要的。因此当我知道他决心返回佛 教会时,内心感到兴奋。在看到他于会议上,提出一些询问并晓以大义,使十多年来平静无波的会员大会上演了一次难得的镜头时,我相信他必定有一番作为的。其中他对当事人的指责,都是很有根据的,同时也是多年来,一些热心的佛友向他作的投诉, 并希望他能为他们表达这些心声。我们终于看到佛教会重振的希望了。在这次的大会上,他当选了会长,改变 了十多年来的蝉联现象,佛教会的领 导层也有了相当的改进。
 
          上任后,他便着手整顿会务,他 对佛教会的贡献是多方面的,但最重 要的可分为两方面来说:
 
(一)经济的稳固

          太平佛教会自成立以来,经济一直是一个问题。虽然当时佛教会存 有一笔基金,但这却是所谓福利金的资金。因为当时佛教会和其他一些社团一样,为了吸收会员,就有了福利金的制度(与一般所谓的老人会或人 寿保险的性质相同,是当时社团招徕会员的招式之一),参加的会员交了会捐,在去世时,便可享有一笔福利金。这些会员所交的捐款,是少过发出的福利金相当多的,因此佛教会虽有一笔基金,却同时拥有一大批已经 上了年纪,随时等着领取福利金的会员(这些会员大部分非正信佛徒,只是为了福利金才加入佛教会的),若他们于短时间内相续去世,佛教会很有可能为了付这些福利金而垮掉,甚至要变卖资产来应付。这个制度在佛 教会开创吋,虽然使佛教会积了一笔基金推动会务,但其带來的弊病.是不堪想像的。因此这个制度必须先改革,方能使佛教会的经济不会面临这种困境而步上轨道。于是王居士大刀阔斧地修改了这个制度。削减福利金的款额,并以年限作为领取不同款数的标准,同时召开特别大会以向会员解释。虽然这个议案遭到一些非正信会员的不满,但为了佛教会的经济基础稳固,他坚决而认真地推行。接着他呼吁正信佛教的会员献出福利金,也即是去世时不领取这笔款项,并以身作则带头献出,结果理事及许多正信会员纷纷回应。同时从那个时候开始,便不再接受那些为福利金而加入的会员以杜绝后患。紧接着,更采取积极的步骤,着令座办蔡天保居 士査出那些已超过半年以上未交会捐的会员,发出双挂号通知书,请他们于两周内付足未交的会捐,否则当作自动退会论。这一措施,淘汰了一些非正信的会员以及那些因为削减福利金而不满者。这些步骤一项一项地推行,在短时间内,佛教会一直面临的大忧患便解除了。这种作为非大魄力大无畏者,谁肯做,谁又敢做?
 
          然而这只是消极地灭除了佛教会的经济负担和优患,而基金的重建, 也是他对太平佛教会一项大贡献。他倡议佛教会每个月的农历十九礼大悲忏一坛,为信徒作消灾延寿法会,从中收人一笔捐款。目前太平佛教会每个月从大悲忏法会所收到的捐款,以足够应付日常幵销,若沒有会员去世领取福利金,尚会有馀额。同时为了方便信众集合众人的力量超度过亡亲人及消灾祈福,佛教会也于每年七月礼拜水忏及放蒙山或焰口。从这些法会中,佛教会也能收入一笔款项。还 有就是卫塞节的素食义卖会,一方面是筹建会所扩建基金,一方面推广素食运动,一方面有鼓励社会人士于卫 塞节时前来佛教会参与卫塞庆典,礼佛沐佛,共沾法益,一举数得,意义深长。因此在他这几年的任期间,佛教会消除了经济忧患,稳固了本身的基金,并筹得一笔款项作为扩建会所 基金的基本款额。
          经过多年的筹备,新会所的扩建工程终于今年七月奠基,然而其基 金尚未筹足,正有待王会长的大力支助和推动时,他却撒手西去,来不及见到会所的建成,来不及完成他多年来的心愿,除了令人感到无限的惋惜和难过,也使人感到措手不及,因为这是最需要他的时候。这下子,建委会将会有更艰难的重任了,我期望大 家化这股悲伤为力量,秉承着王会长的精神和心愿,更积极去完成这项任,以安慰王会长的一番苦心。同时也呼吁各佛友大力支持,因为这座会所扩建成功后,将会有一层楼拨出作为马青总会之永久训练中心,肩负着培养接班人的重责,这是全马佛教界及马佛青总会的喜讯,也将成为佛教界及马佛青总会的重镇之一。
 
          王会长有一股创业守成的魄力,单从他任至他去世短短的六年内, 使佛教会的经济走上康庄大道中,即可看出。他能白手起家,创出个人的事业,同时将这种作风带入佛教会来发挥,其精神是一致的。
 
(二)组织的健全

          在王居士上任前,佛教会的会务掌在前任会长及前任座办的手中, 大家都得看会长一个人的脸色做事, 几任的总务都有过经验。而且会务松懈,一年难得召开理事会议一次,会员大会也只是表面文章,最后还不都是他蝉联会长之职,但就是没有人起来作反对之声。结果到了王居士上任后才有了改进,理事会的组织也比较健全了,理事会议月常召开,有要事又召开紧急会议讨论,成立筹委会去 : 筹备和处理一些重要的活动,让各个部门都能有机会发挥。

          章程是一个团体的灵魂.的组织要健全,活动要顺利推行,会务要一定的轨道遵循,都耍看章程的内容是否含有这些条件。而太平佛教会十多年来,都是依照那份旧的章程行事,王居士 看出了这份章程的不足,于是提出修改章程的动机。在理事会通过之后,他本身便着手去处理,他参考了多份团体的章程后,自己草拟了—份并请人译为英文,然后提呈到理事会,由理事会成立修改章程小组来对这份由他草拟的新章程加以讨沦及做修订的工作。这表示了佛教会这次对草程的修改,不是小部分或一部分的修改,可以说完全的修订,而王居士所表现的是坐而讨论, 起而推行的精神。由于有了他所草拟的新章程草案为底本,修改章程小组的工作就进行得顺利多了,我黍为小 组委员之一,得以参与,故对此次的工作有印象。我们只需对其中一些句子较不通顺处,或一些较不适合之点,以及英文翻译的欠佳处作修正之工作,完成一份内容丰富的新章程, 然后在特别会员大会上通过呈交注册局通过,便可推行了。后来宜力佛教会也刚好成立,提呈一份章程。刚好负责的注册官是同一人,于是便通知宜力佛教会筹委会完全依照太平佛教会的新章程,只改去名称及位址即可,因此宜力佛教会的注册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获得批准成立、这应该是这份章程及王居士的庇荫啊!
 
          在这份章程内,王居士强调了其中的一点,即所有理事会成员必须是正信佛教并曾皈依三宝者。这可使到一些非正信者无法得逞,不能在佛教会搞个人的事情,是值得其他佛教团体参考的一个项目。
 
          对于青年团,王居士也是很重视的。当时太平佛教会的青年组织称为“青年念佛团”。这个青年念佛团是前任会长任期间成立的。据说是经过了不少的争取才获得成立。因为在佛教会成立前,太平已经有一组受英文教育为主的佛教青年组。佛教会成立后,该青年组纳入佛教会,但后来该组织的成员却与前任会长闹翻而解散。在这种情况之下要成立青年组 之困准可想而知,因此成立时也以 “念佛团”的性质来限制青年组的活动,这可看出前任会长的用意。但青年念佛团有一个时期依然是相当活跃的,后来也渐渐地又与母会产生了隔阂,那是我刚接任总务后的事情,其中因素相当多。因此我们经常可以感受到母会的圧力,至王会长一上任, 便要青年念佛团改名为青年团。他的理由是说,佛教青年应做的事,应有的活动是多方面的,怎么可以受到念 佛的限制。为了使“言顺”则必须先使“名正”,所以更名是需要的。这时青年念佛团‘组织也呈现散漫的现象,于是我们接受了母会的议决案, 同吋进行重组工作,以符合母会的要求。这时不仅来自母会的压力消除了,更得到了支持、鼓励和多方面的方便,使我们能放心去推行团务。他经常对我这些青年执委说:“你们要努力啊,我们都老了,将来就要看你们了! ”对于提携后进王居士是重视的。在他领导之下的佛教会,才有青年团的理事或闭员被选入成为佛教会的理事成员。我自己本身即曾担任过副总务之职,这可见他的眼光是长远的,胸怀是阔大的。
 
          在76年8月间,佛青总会霹雳州联委会接受委托主办第一届北马区训练营。这是全马首次的区域性训练课程。在筹备工作进行时,我们与佛教 会之间无法沟通,而联委会兼筹委会主席许来成居士与前任会长也有嫌隙,故筹备工作无法在佛教会进行, 筹委会便以许居士的家为联络处及会议所。我们自然也无法在佛教会举办,因此便租借童军的训练营地太平进步营为训练场所。这是全马佛青训练营仅有的一次,至今尚未有人破此记录。这次的学员对营地的怀念及印象也特别深刻。虽然如此,但假如我们与佛教会脱节,训练课程还是无法进行的。幸好在筹备工作进入紧要时刻,王会长接任了,于是一切的限制解除了。我们欢欢喜喜地把筹备工作搬入青年团推行,得到了许多的方便,尤其是档、讲义及资料的油印,还有对内外的联络,便全靠了佛教会的协助而使我们没有了后顾之优,终于使该届训练营成为具有特色 并有领头作用的一次,成功地完成。 虽然这看来是简单的事,但其中苦辣 辛酸,唯有我们这些当事者才明白了.过后霹雳州联委会又主办了高级佛学研修班、霹雳州佛青训练营及北马区训练营等多项活动,都在方便的情况之下,全部利用佛教会的设备而成功举办。这是因为我们的会长是王振教居士,他的开明、支持和鼓励, 使这些课程都能顺利、轻松及没有压力下顺利进行,圆满成功。
 
          在王会长的领导之下,本会的组织的确更为健全,会务也上轨道, 虽然还免不了一些人事上的纠纷,但这都不是很大的障碍了。王居士本身则在近两三年来渐渐地解除了一些职权,让副会长及总务有机会发挥,同时对总务给予更大力的支援。大家也不负会长之期望,在这些年来,会务蒸蒸日上,在太平的社会里,普遍受到重视,成为太平最活跃、最有影响力的社团之一,受到当地社会人士的看重。去年王会长似乎有意要引退, 原因是年纪大了。但在当时,大家都挽留他,毕竟佛教会需要他的领导, 即使他对会务的执行已比较减少了, 但在精神上,他却是一根支柱,同时 扩建会所更需要他的支助及奔走。可 是他忽然就走了,使人有群龙无首之感,发现到要再找到像他这样全面的领导人,是那么地困难。这不仅是太平佛教会的损失,也是全马佛教界的损失。难怪太平佛教会理事会同人在他去世时召开的紧急会议上,为他默祷五分钟时,会流泪哭泣而成为“哭祷”。这可见他感人之深,也可见大家对他的怀念。
 
          王居士是太平佛教会的发起人, 也是振兴者。他使佛教会的经济稳固,他使佛教会的组织健全,他领导佛教会步上轨道,在在显示出他的魄 力、果敢和无畏的精神。但他并不栈恋权利和职位,提携后进,给予机会培养,以使佛教会能继续发展下去。
 
          王居士的去世,我感到难过和失落,主因当然是他对佛教的贡献以及 我们还需要他的领导,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是爱护我、关心我的长者。
 
          我和他可算是忘年之交,而我们的友情是建筑在佛法和佛教的事业上。他以赏识我、鼓励我的态度关心我;我则以敬佩他、学习他的态度对待他。
 
          在他接任佛教会会长时,我担任青年念佛团的副总务及佛学班秘书。 这都是有机会和他接触的职位,因为他对这两个属下团体是非常关心的。 而我自从耳闻他的魄力,又亲见他在母会的大会上所作表现的风度,便自然而然地与他亲近了。
 
          在青年团的理事员中,王居士对我是相当赏识的。这是因为我刚好在 前一年佛学考试中获得中文中级组的优秀奖。而当年参加高级组,据考试 委员会内部的消息,我获奖的机会很浓。因此我们刚认识时,他便对我印象深刻,而且他觉得这是太平佛教会和青年团的光荣。当时我编青年团特刊《菩提心声》(油印本)时请他写序文,他在序文中提及青年团有两件值得一书的事。第一是佛学班成功地创立,而且有良好的表现;第二间便是我获奖的事。王居士所以对佛学班及我考试获奖的事重视,是因为他知道佛教的宣扬不是单单靠那些宗教仪式,其中文化方面及佛理研究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佛教是智信的,假如没有正确地理解佛法,佛教就很容易流于迷信。因此对于弘法的工作,他是非常重视的。再从他接任后,便注重图书馆的充实也可看出来。 
           有一次,他拿了南洋佛教有关已故张曼涛教授主编的《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的广告,徵求我的意见。我告诉他,假如我有钱,我早就预约了。 于是他便在理事会上提出通过并向南洋佛教书局订了一套,当时我还只是青年的秘书(我前曾写《寄曼涛居 士书》中提及此事,谓当时我是佛教副总务,是记错了,他却先徵求找的意见,可见他是尊重我的看法的。后来佛教会有增购了《大藏经》 及 一些佛书,因此资料也相当地充实。耍做研究工作,是一个相当理想 的地方。
 
          他接任后,由于开始要重振会务,于是经常都在佛教会巡视,与大家交谈讨论,显示出他的热心。使我难忘的是,我在周日佛学班上课后若有碰到他,他必然会趋前来,两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很欢喜地给我鼓励及赞许。这种来自他口中的鼓励以及手中的温暖,对于一个刚入佛门不久 的小夥子如我者,的确是含有很深的意义及很大的作用的。它使我感激, 使我不敢松懈自己的责任。
 
          后来佛教会的理事阵容略有改变,我填上副总务的空缺,并获得参与改章程小组的工作,使我获得不少的经验。同时也因为当时的总务渐有失责之现象而使我责任加重一些,刚好又接近了会员大会,于是会务报告的工作便交在我手中。在这段整理会务报告期间,他也给了我不少的提 示,尤其我看出他对财政的问题非常认真,因为当时佛教会购买一辆学生车,希望能方便佛学班学生前来上课及念佛团出队结缘。但由于所买的车未曾详细检查,受了车商的欺骗, 车子的机器很差,经常出问题,而所聘请的司机也不如理想,因此每月亏损不少钱。这笔账目本来在财政报告已有的,但他要我特地列在会务报告上,以让大家更能清楚地知道,以显示理事会不逃避责任。我曾经为青年团及佛学班做过会务报告,这是第一 次整理母会报告,而王居士上任两年来,活动增加了不少,因此是一份相当复杂的报告。完成后,我甚为满意,觉得是写得最好的一次,而这份报告,王居士也相当满意,因为他和我一样,对报告的要求相当严格,觉得报告应该详细和清楚。这也是我们 在看法上一致的地方。
 
          该选后,他和我都蝉联了。但在这之前,有一段时间,我动过一个念 头,希望会长换人。这是因为他实在是跑得太快了,连像我这么样的年轻人也跟不上他的脚步,这是因为他在佛教界的时日已久,处事经验丰富, 有魄力,因此活动一样接一样地推出。我们这些刚起步者,何曾见过这样的速度?其他的佛友因佛教会十多年来即都停滞不前,也不懂得如何去跟他。他也耳闻此事,稍有退意,当他全票(除了他自己的一票外)获选蝉联时,他又再度负起了这重任,而我们也发现到他了不起的地方,对他的领导再无任何异议。
 
          这一届我担任副总务没多久便辞职了,因为我做出了我一生的抉择,准备以出家之身份奉献我的棉力。在我出家前一段时间,佛学班、青年团以及佛教会都曾为我举行欢送会。记得在佛学班的欢送会上,我洒泪告别同学,当然同学们也陪我哭了一场。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说:“都是傻孩子,出家是大喜事,有什么好哭的? ”后来我父母也曾到佛教会,当他碰到我父母吋,他频频向我的父母祝贺他们有个发心要出家的儿子,给予我的父母很大的信心,使我父母也感到光荣。
 
          记得是在出家前,他曾带我到他的家坐坐谈谈,甚为融洽,并送我圣 严法师所著的《戒律学纲要》。这对找出家后的生活是有一定影晌的。在 找出家前夕,他又特地从太平载我北上梹城到他家坐坐,再到他最要好的方外之交广余法师的妙香林去参观, 并在那里用了一顿丰富的午餐,然后又四处去参观,到了下午才送我到三慧讲堂,准备翌天剃度仪式。我出家那天,观礼的佛友颇众,尤以太平的同学及佛友、佛青总会要员及我的亲戚为要,当时王居士也是其中之一。这是我一生的转淚点。我得到各方的鼓励和温暖,对于今后的生活,是有深刻意义的,它鞭策我前进。
 
          出家以后,我经常回太平,和王居士也常见面讨论。我们之间的感情依然是深厚的,而他对我的期望也适相当高的,同时也护我的法。在我第一次赴台前,他曾向我提过,若我经济上有需要,他每个月可以支助我数百元,以让我安心修学,但因为我是由师父送去台湾的,获得师父支助,故就没向他提出这个要求。但我出家后,佛友对我家庭的支助中,他也是其中之一。我深感激的是他的诚意和精神上的支持。
 
          赴台后几个月,我因办理手续事返马度假。在第二次赴台前,他曾与 我谈及一个弘法计画。他说等我从台湾学成返来,他准备用车子载我到全马的佛教团体做一次巡回弘法。这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我当然答应了。 在台湾时,星云大师也曾提出他若来马,希望能用这种巡回弘法的方式。 两人的看法一致,但此次回来一年多,一直四处奔跑,又加上佛学院和佛学班的教务缠身,一直无法抽出时间和他详细研究这个计画并履行之。 本以为或许在出关后再慢慢商谈,可是现在只好让这个计划取消了。
 
          在我出家后,每当王居士到太平处理会务或开会要返槟城时,若我也 在太平,他一定不会忘了问我一声, 要不要上槟城,有时甚至迁就我的时 间而留下,然后载我回去,给我省了等车的麻烦。而我喜欢坐他的车子, 不只是方便而已,主要是我们一路上可以商谈不少的事。这些事都是有关社会问题,政治上的,但以佛教的事业为多。这是我们沟通意见的机会, 我发现我们的许多看法都有相同之点,而且我也从中对他多一些了解。 在车子上,他表现了他对我的爱护。 我们返槟城时间大多在下午,故太阳照到车子的前座,有时他看到太阳太过猛烈,他就停车,叫我坐到后去,才不会晒到太阳,而他自己却晒着太阳驾车。我虽然说不必,也不忍拒绝他的好意,但内心实在是感动。 有时他会要我休息,如果他看到我疲倦时。总之我感到一个长者对我的温暖和爱护。蒲乐道教授来马弘法时, 由太平到北海去,就是与我们同车的,我们谈了好多事。去年卫塞节我在太平主持皈依仪式后,也是由他载我返槟,使我赶得上带领佛学院学生参加迎佛游行队伍。
 
          大概是去年吧,我刚从台返来不久,有一次在佛教会相遇谈起,他竟然提出要我担任会长一职。他的意思是说,佛教会是佛教机构,若能由出家人来领导是最理想的,而且他也 认为自己的年龄也大了,希望能早日引退,但我马上婉拒了。原因当然是我经验不足,年纪尚小,不足服众, 而且出家以来,便一直把重点放在教育及弘法方面,甚少插手处理事务。 最重要的就是佛教会还是需要他的领导。在一次同行中,他又向我提及此 事,我便分析了实情及利弊,同时劝他非得留任不可。而他也看出事实的需要,于是便再度接受会员大会的推选。这是众望所归,太平佛教会同人已经信服他的领导。虽然在他的任期间与理事之间也有过摩擦及不愉快的 事,这是免不了的事,只要大家都是为了佛教做事,这些事情过去后,也就平复了。还有佛教会的信托员一 职,他也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应该将它移交给我,以后对佛教会比较方便,但这是会员大会的事,而且其手续颇不简单,也无法马上去办理。总之,他经常都关注我、多方鼓励我。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佛教会扩建会所的工程签定合约的那一天,应该 是今年四月间,可惜我的日记未记下日期。佛教会的几位执委上来槟城, 然后和王居士一起与负责扩建会所工程的公司签合约,顺道来关前交谈。 当时大家的内心都非常地欢喜,因为 多年的筹备终于要去进行了。那次的会面后,我偶尔曾听到他的一些消息,然后就是这项把我打击得消沉和难过了一段时日的噩讯。
 
          王居士对佛法是有研究的。当 然要说他有多深的研究,我是不敢论定的,因为我们在这方面的讨论不多,但他对图书馆的重视,家里的一些佛学藏书以及他言谈的片断中,知道就一般佛学会的领导人和佛教界里的闻人来说,王居士对佛法的理解, 应该是此种佼佼者。他的佛教思想没有特出之处,可以说是中国传统佛教徒的典型,认为末法时期的众生,根机淺薄,当以净土法门为契机,有特出之处,若能弘扬净土法门而利益众生 ,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他对中国传统的佛教规仪,如拜忏、放蒙山等法会相当重视。所以他经常提倡并亲自恭请出家人来主持,尤其对皈依三宝仪式,更是视为最重要的活动,经常大力推动 ,对于三宝 ,是虔诚恭敬的。 他对密教是不赞同的 , 他认为密教之弊多而利少 ,然而他自己所提倡的规仪,有些其实是与密教规仪有关的 , 但已由中国祖师 “净土化" 了。 而他本身对楞严咒、大悲咒、十小咒等都能背诵如流。可见他不赞同的不是流传到中国的杂密,而是印度密教后期的流传到西藏的纯密和左道密之类。对于禅宗,他也和中国一些佛教徒一样, 认为末法时代的众生,根机纯不适合参禅。这种思想是受到印光大师及演本法师的影响(演本法师是他第一位皈依师,他常用的法名“正化”是演公所赐的),还有因为他受传统方式的教育也有关系。虽然时至今日,这种看法未必完全能契机,但他本着这一思想基础,发挥他对佛教虔信的力量’来维持佛教的事业,推动佛教的发展,忠于佛教和自己的信仰,是十分难得的。
 
         他处理事务的态度是认真的、负责任的,同时要快要好,所以和他合 作或在他领导之下办事的人是很吃力的。我本身也稍尝此经验。那些赶不上他的脚步、达不到他的要求者,都可能挨一顿骂的,因为他的脾气相当的急躁,所以往往使人难以忍受。他初来太平佛教会理事时,就有这种现象。近两三年来已改变了许多,对于总务黄增金居士放松了不少,因为他看出黄居士有办事能力,而且有自己的办事方法,故也就放松了自己的职责,同时也因为看到大家都相当合作理事,自己也应该只监督而少捕手, 让他们去发挥。因此有时看到不合他标准的地方,也不再那么严厉地指责了,在处理事情方面,他往往流露出独断的作风。这与他本身白手起家, 开创个人的事业而成为大老板的精神是有关的。试想他没有独断、果敢、认真、负责的精神,如何去应付 商场上的竞争呢?
 
         他做事的决心和毅力亦可以从一件小事看出来。他是有抽烟的习惯,而且烟瘾不小,每天要抽三至五包(廿支包装的),有时他在谈话时会连续不断地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 在1978年宣化法师第一次来马弘法, 在太平举行皈依仪式,他随喜参加。在仪式进行时,宣化法师说他最讨厌人家抽烟,因此要向这些皈依他的信徒化“香烟缘”,要他们把香烟都给他,以后不要抽了。当晚,王居士便将袋子里剩下的烟拋进垃圾桶里。从那个时候幵始,直至他去世前的四年之中,他便支烟不抽了。过后虽然病了一场,但他都未因此放弃戒烟的决心。这显示了他坚决的精神。
 
         虽然是写了不少,还是觉得未能写出王居士的一二,但这些都是我亲 身经历的。至于从听闻方面得到的, 由于未能连贯起来,都没有写下,不过我想每一位和他接触过的佛友,都会有一种感觉,他是一个令人怀念的人。

         如今,王賠士世缘已尽,色身也 随火而逝,但他留给我的怀念,是深 深的,是长久的。当大家为他诵经回向他往生极乐时,我却在默祷: 愿他早日乘愿再来!
 
         按:太平佛教会会长王振教居 士,早年皈依演本法师,法名正化, 一生热心于佛教事业,对星马佛教之贡献殊多。他也是多个区域佛教的拓荒者,更是太平佛教会和古晋佛教居士林的发起人之一。曾担任多个佛教团体之会长,总务等要职。王居士不幸于今年九月二十一日晚上十一时逝世,世寿六十有七。噩耗传来,佛教界人士莫不深为惋惜和感伤,咸认为是大马佛教界之损失。王居士去世时,尚肩负马佛教总会副主席,马佛青总会名誉会长,太平佛教会会长兼扩建会所筹委会主席,吉兰丹佛教会名誉会长,槟城妙香林信托员,槟城佛教义学董事到主席及马佛青佛教文摘社社长等要职于一身。
 
 
返回顶部

 

太平佛教会
Taiping Buddhist Society

ADDRESS 地址:
No. 18, Upper Museum Road,
34000 Taiping, Perak.

TEL NO.电话:605-8074549
FAX NO.传真:605-8074549
EMAIL 电邮: [email protected]

太平佛教会助理婚姻注册官办事处办公时间

星期一至星期五 : 早上九点至中午一点
下午两点至五点
星期六至星期天:早上九点至中午一点

 


© Copyright 2016 太平佛教会 Taiping Buddhist Society All rights reserved.

ADDRESS
No.18, Upper Museum Road, 34000 Taiping, Perak.
TEL NO.605-8074549 Fax: 605-8064549 EMAIL: [email protected]
Web Design by www.gbs2u.com
 
游览者. Hit Web Stats
Fast Counters
ONLINE
BANKING